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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的時候見到了一位有著書香氣質的女孩,可能會覺得能夠有樣氣質的女孩一定有著還不錯的教育,還不錯書香世家的想法。

但是,如果遇到一個這樣的女孩,她的背後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時,你會怎麼想呢?


林若拙扒了一下兩個侍女的年齡。今年是承平44年。畫船23,銀鉤略大些,24。放在現代,那是花一樣的年紀,風華正茂。剛好大學畢業出社會工作一兩年,正是享受青春、眾男追求的好時節。
可在這里。二十三四歲,對未婚女人來說,絕對是一個悲催的年紀。正常妙齡成親的話,孩子都會打醬油了。
不是所有女人都滿足于無子無愛的淡泊生活,更多的女人,向往的是夫君呵護、稚兒承歡的天倫之樂。
她無法代替銀鉤畫船做出選擇。而兩個侍女的心思,她這個做主人的又不甚明了。最明顯的,如果不是銀鉤提及,她都不知道畫船對袁清波有意。
真是一個不合格的主人。
好在有個胡春來。林若拙思來想去,這事找他商量最合適,尋了個時間將事說了︰“胡公公,現在這境況,我也不知道能給她們安排什麼樣的人。還請您費些心。”
胡春來很詫異,想了想,勸道︰“夫人,恕老奴直言。您該給七殿下留個後才是。”
林若拙莫名,這不是說銀鉤畫船的婚事打算麼,怎麼話題岔到那邊去了?
可惜在胡春來看,這就是一碼事︰“銀鉤性格直爽,主意大。好好尋個人嫁出去給夫人做幫手是最好。畫船性子柔,又與晴姑娘處的好,堪為上佳人選。”
林若拙愣了數秒才听懂他話里的意思,這是示意她畫船可為通房丫鬟。頓時大大的杏眼驚的渾圓︰“胡公公!”
胡春來誠心勸誡︰“夫人,這事您掌握先機為妙啊!”
啊呸!
林若拙肺都要氣炸了。這叫什麼狗屎事!
胡春來見她滿臉怒意,不禁詫異,略一思索,自以為領會意思,道︰“雖說民間也有隱世良醫,細加調養未必無孕。不過這兩個丫頭都大了,心思難料。還是早日決定的好。”說到這里。見林若拙臉色非但沒緩和,反有變本加厲的趨勢。遂納悶,再思索,貼身侍女提做通房也的確多有隱患。又道︰“若不然,還有一招,只是麻煩些。需七殿下配合。便是尋一好生養村婦,說好借腹生子。黑暗里行事,見不得人,听不得聲。待得珠胎暗結,私下將養。您這邊作有身孕狀。十月落地,您進產房,那邊偷運而至。只作親生。神不知鬼不覺。亦為上策。”
林若拙已經不知道自己臉上是什麼表情了。一定很詭異。胡春來還在安慰她︰“這般得來的也算是嫡子,您將來的依靠。您和殿下是夫妻。殿下必亦不想子孫皆為庶的。”
意思是這事敢情還大有可為?
林若拙嘀笑皆非。耳邊全是此類話題,听的她也煩了。罷,罷。赫連熙一個古代男人,皇族出身。除非是不舉,不然沒兒子傳宗接代,那絕對是不可原諒之事。她堅持了自己的三觀,也要尊重別人的三觀。更何況從現處的社會道德來說。這種想法並沒有錯。
“你們自行看著辦吧。”她道,“借腹生子也好,提拔通房也行。七殿下選什麼我都配合。只一點。銀鉤和畫船兩個,必須她們心甘情願才行。我昨天問過,她們都無意。”
胡春來老練一笑︰“當著您的面。她們自然要說不願。不過若是殿下肯借腹生子那是最好。提拔貼身侍女做通房,隱患亦不少。”
林若拙懶得和他掰嘮︰“行,行!你去問吧。問明白了回我一聲就是。”
不知道胡春來是怎麼辦事的,幾天後一臉喜色來告之︰“殿下同意借腹生子。可見心里還是有您的。夫人大喜啊!”
這恭喜的,林若拙哭笑不得︰“您辛苦了。”
“不辛苦,不辛苦。”胡春來喜滋滋道,“殿下孝期未滿,依老奴之見,不妨趁著這段時日,將銀鉤姑娘、畫船姑娘的親事定下來。”親事敲定,人心也就好安定。
林若拙道︰“這里不是皇家奴才就是苦役。正經良籍的,也只有守陵營衛那邊的人了。我不好與他們說話,還得勞煩胡公公幫忙篩選一二。”
“好說,好說。”胡春來笑意盈盈,“只是老奴現在也不比從前,譚校尉未必看得上。不若讓七殿下去,話也有些分量。”
一番分析合情合理,林若拙也想兩個侍女有好歸宿,點頭同意。
目送胡春來遠去的背影,她不禁感慨,真是個能干的助手。
再一回神,又嚇一跳!天哪!剛剛說什麼話題來著?赫連老七居然同意借腹生子!這是什麼狀況?太陽打西邊出來了???
林若拙如在夢中,雲里霧里的晃進屋。倒了一杯冷茶灌下,再倒一杯繼續。
連喝了七八杯,壺空了。
放下茶壺,甩甩頭。覺得有些可笑,想這些做什麼?難道還指望誰為誰打算?別天真了,那群男人都是成精的。甭管他們干什麼,自己過安穩日子就是。
糾結來得快去的也快,抱著冷颼颼的肚子,林若拙決定,晚上多喝一碗熱湯。
赫連熙的辦事效率很高。沒兩天就拿了一份名單過來,上有四個人選。出身清白,職業正當。並且有一定上升前景。林若拙仔細听他解說完,拿著單子去尋銀鉤和畫船。
畫船看都不看那張紙,咬定不嫁︰“夫人,奴婢一輩子守著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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畫船卻領會錯了,立時賭咒發誓︰“奴婢對七殿下絕無遐思,若有假話,天打雷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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畫船眼眶一紅︰“是奴婢淺薄。夫人,奴婢,奴婢心里有個人。”
林若拙舒了口氣︰“袁清波?”見她點頭,嘆道︰“你也知道,這事辦不到。他是恆王叔的人。”
畫船咬牙︰“那也沒有一輩子跟著恆王爺的道理。前頭段大家。不是就回鄉娶妻置業去了。我能等。”
林若拙尊重她的想法,但利害關系還得說明白︰“雖說如此,可誰也不知王叔放人是多少年後的事。還有,便是你等了,他日清波放籍。也不一定就要娶你的。畢竟,你們之間一無分說明白,二無兩情相悅。你現下是單思。他若無意,我也不會插手。”
這樣的等待雖然令人感動。但對于袁清波來說,他卻是無辜的。試想有一天他自由了,突然冒出個女人,說我等了你多少多少年,你不能辜負我,你要娶我等等。這算什麼事。對袁清波來說,顯然也是極不公平的。
畫船臉白了白。想了許久,堅定道︰“夫人放心。我自守我的,不怨任何人。”
林若拙嘆︰“你想清楚就好。”放下這茬。問銀鉤,“你呢,總不會也有個要守的人吧。”
銀鉤笑︰“夫人說笑了。”手在紙上點了點。“奴婢看中了這人。”
林若拙一看,驚訝︰“王顯貴!”如果她沒記錯,四人當中這位職位最低,人也最窮。
銀鉤淡淡笑︰“夫人,這家沒婆婆。”
呃?林若拙怔了怔,一想,是這麼回事。王顯貴幼喪父母,靠族中拉扯長大,沒了田地,只得投軍。想來職位最低也有這方面的原因,一無人脈、二無恆產。
銀鉤卻很滿意︰“奴婢不若畫船性子好,便是個小家,也期望能當家作主。”更有甚者,能被七殿下點出來,本身能力自然有出眾處。夫妻齊心,日子未必過的就差。
林若拙欣然︰“我還是那句話,你自己想清楚就好。既這麼著,我就去和人說了。只是這時間不好太緊,先帝今年才大行呢。且安心繡嫁妝,日子定在明年開春吧。”
赫連熙那頭接到答復,也詫異于銀鉤的選擇。待听到理由,笑道︰“你這丫頭是個會打算的,人也機靈。”
林若拙很不謙虛︰“那是,我帶出來的人嘛。”表情略有得意。
赫連熙瞧著她那張洋洋灑灑的小臉。忽就想起,有一次他在林若涵面前也曾夸過侍女一句。那侍女很快就嫁了人,再沒出現過。又有同樣的事發生在丁善善身邊,丁善善嬌嗔的問︰怎麼,爺可是看上了?當晚,就遣了那侍女單獨來服侍他……
因此,他在這些女人面前說話便很注意。盡量不帶出自己的情緒。
三處對比,赫連熙不得不承認,林若拙縱有不少缺點,一樣卻是好的。即在她面前,他可以隨意而自由的疏泄情緒。因為不管他高興還是不高興,那位都不受影響。
婚事定下,銀鉤開始繡嫁衣。因為條件有限,嫁妝所備不多,林若拙將最後的兩片金葉子拿出來給她︰“只有這些了,將就著置辦吧。”
銀鉤眼中垂淚︰“夫人,我不能收。”
“收下吧。女人一世,也就嫁妝是自己的合法財產呢。私房足些,底氣也足。”又嘆,“外頭我那些產業也不知怎麼樣了。”
仿佛鐵口神算,秋日過去,立冬那天,有人來定莊探望。
林若拙跟著譚校尉,遠遠看見熟悉的男子身影,一身青衣,眼角多了細微皺紋。霎時,眼淚便如止不住的珍珠,滾落而下︰“哥……”
林若謹嘆息著遞過一條手帕︰“多大的人了,還哭。”
林若拙用帕子捂著嘴嗚嗚哽咽︰“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。”
“說什麼傻話。”林若謹伸了伸手,又縮回去︰“我現在不做官了,一介平民,有空便可來探你。母親和你嫂子托我帶了好些東西來。你看看,缺什麼和我說,我再讓人送。”
林若拙泣不成聲︰“我不缺,我什麼都不缺。你來就好。”哭了一會兒,稍稍好些。擦著眼淚問︰“家里可好?有沒有因為我的事遭罪?不是說分家的麼,可有分好?佷兒可好?嫂子可好?若信和若慎的婚事如何?”
一連串的問題問的林若謹措手不及,慢慢答道︰“家里都好,閉門守孝。三房家產已然分開,大宅現是伯父一家住著。咱們家搬了一處五進宅院,雖不比往日。住也盡夠了。三叔就在隔壁做鄰居。因家孝國孝兩重。五弟六弟的婚事還要拖一拖。女方都是厚道人家,並未因分家罷官而看輕咱們。你佷兒還是老樣子,調皮的緊。你嫂子也很好。”說到這里,他指著一個褐色包裹︰“這里頭是你嫁妝產業去年和今年的出息,還有賬本。這些東西是岳母大人送來的。現由你嫂子代管著。”
林若拙听了很是感慨︰“嫂子越發能干了。我還記得以前一听說母親要教她管家。臉都能嚇白。”
林若謹也嘆︰“是啊,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。”停頓片刻,開口道︰“我打算明年開春出去走走。”
“走走?”林若拙不解。“這是為何?”
林若謹道︰“從前只覺自己幼時苦讀,成年得授官職也是勤奮所得之回報。理所當然。今日才發現是我以往淺薄了,井底之蛙、閉門造車。所見之眼界甚窄。記得你以前勸我往崖州一行。明年孝滿,我想著去看看也好。識一識神州風貌。”
林若拙默然。半晌道︰“你這一去怕是要許久。嫂子和佷兒怎麼辦?”
林若謹早有計劃︰“孩子就給母親帶。父親臥病在床,家中事務少之又少。母親正清閑的慌。你嫂子,若是願與我去,我便帶她去。若不願……”
林若拙打斷他︰“必是願的。她從小就大膽又重情,定不願與你分開。”心下不由羨慕。夫妻攜手踏足神州山水。何等悠然逍遙。唉!她這輩子是沒指望了。
兄妹二人說了不少話。直到譚校尉來請,方告別回首。
回到莊中,又是歡喜又是惆悵。長吁短嘆好久。
赫連熙見狀稀奇︰“怎的舅兄來看你。到郁郁不樂了?”
林若拙淡淡道︰“劫後余生,殘喘度日。有什麼可樂的。”
赫連熙正色道︰“你曾有語說掃把星,誰沾誰晦氣。我今觀你也不差多少。你看。若非你胡鬧,旁的不說,林家縱不能更上一層樓,保全原狀總是能做到的。上一世,你三叔可是入了內閣。林家老太爺這時候也精神爽朗康健著呢。”
林若拙惡狠狠的扭頭瞪他,赫連熙笑的歡喜。林若拙臉色一正,突問︰“喂,你上輩子什麼時候死的?”
赫連熙瞬間一僵︰“問這干嘛?”
“咦!”林若拙精神一振,這反應,有問題啊!頓時目光灼灼,口氣輕飄︰“呦——!難道你不是壽終正寢?”
赫連熙的臉黑了。
林若拙那個痛快,哈哈大笑︰“誰?誰這麼猛,居然弒君,還成功了!哦哦!真是猛人!”林若涵可以瞑目九泉了。
赫連熙咬牙︰“收起你的胡思亂想。”
“這怎麼能叫胡思亂想呢?”林若拙笑夠了,反問︰“難道你是病死的?可病死也算正常壽終啊。還是你被人下了毒?”又一對比他和楚帝,顯然缺乏成熟和老辣,不由猜測︰“是不是很年輕的時候就被下了毒?”
赫連熙狠狠瞪她一眼,轉身走開。
林若拙哼哼,瞧那故作深沉的樣,不說她也能猜到,肯定是不光彩的黑歷史。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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